“子焱,看我看我……”
“看有什么用?来,子焱,姐姐让你试试手感……”
傍晚,最后一缕霞光被高墙挡住,沧州女子监狱迎来难得的休闲时刻,却也是陈子焱每天最忙的时候。
因为,他是沧州女子监狱里,唯一一名男犯,也是唯一一名医生,每天都要给各位姐姐妹妹婶婶按摩推拿看病。
“拜托了,红姐,摸个脉瞧个病的事儿,别搞得骚里骚气的好不好?”
被众女团团围住的陈子焱无奈苦笑。
“你又没什么大病,以后记住别用手就行了。”
“玲姐,你就更没事了,什么胸闷气短,回头找监狱长要一套大一号内衣即可……”
“尕妹,你最大的烦恼就是‘尕’,如果还不明白就上下拆开念吧,这事儿只能你未来老公帮你了,我可帮不了……”
“子焱,青姨让你去一趟,快去!”
这时,一女犯人跑了过来。
“好勒。”
陈子焱起身拍拍屁股,回到监舍。
幽暗狭长的甬道尽头,陈子焱推门而入,这是一间独立监舍。
一如过往,范青青赤.裸着上半身趴在单人床上,身侧挤压出的大片腻白,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,更加诱人。
“今天给我最后弄一次,用点劲,让姨好好舒服舒服……”
范青青招招手,浓密狭长的睫毛下,镶嵌着两颗宝般的眸子,只是这话听着,格外奔放,让人情不自禁想入非非。
“青姨,养生按摩的事儿,别搞得不正经好不?”
陈子焱凑了上去,眼皮微垂,心里骤然一热。
范青青虽是“姨”,但保养极好。蝴蝶骨微微隆起,肩线如天鹅颈一般,形成柔美的弧度。柳条细腰与饱满的臀部圆润弧度,完美接壤,挺翘且紧实!
“光看啊,你倒是上手啊。”范青青红唇轻启,耸了耸肩膀,催促道。
“哦!”
陈子焱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邪念,双手摁了上去。
“嗯……爽……呼,再用点劲儿……”
范青青似醉非醉的颤音,好像羽毛撩过耳膜,撩得人心火上蹿。
“青姨,别叫了。”
陈子焱无奈苦笑。
“咋啦?对姨有想法了?哼!”
范青青扭头瞥了陈子焱一眼,琼鼻轻哼一声,“不过,你也大了,是该讨个婆娘了。”
“青姨,我现在不想这些,我……”
“你心里还恨杨兰?”
“轰!”
“杨兰”二字一出口,陈子焱身体瞬时僵硬,轮廓分明的英俊五官,竟在此刻变得狰狞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嵌入皮肉,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若不是杨兰,自己怎么会坐牢?
“我怎么能忘?”
陈子焱恨恨咬牙,漆黑的眸子射出一道寒芒。
三年前,陈子焱与杨兰相亲结识,相处了一个月左右,两人便确立了男女关系,三个月后,谈婚论嫁,且陈子焱掏空家底,把母亲养老金都提前取了出来,凑了十八万彩礼!
订婚宴当晚,陈子焱开心多喝了几杯,第二天人还未从宿醉中清醒,便被六扇门的人带走拘留!
杨兰告他强.奸!
陈子焱欲哭无泪,任凭百般解释,即便拿出平日里两人聊天记录证明,杨兰死咬着不放,一口认定陈子焱违背妇女意愿,强行与其发生关系。
百口莫辩,陈子焱锒铛入狱!
同时,还要赔偿杨兰精神损失费一共二十五万!
为了赔偿杨兰精神损失费,陈子焱本已退休的母亲,不得不打两份工,努力还债,争取减刑,积劳成疾,一年前病逝了。
陈子焱是普通小渔村的孩子,打小与母亲相依为命,读完医科大学有了稳定的工作,谈了对象,耗尽家财给了彩礼,最后却锒铛入狱,辛苦操劳一辈子的母亲,更是一天福没享着。
陈子焱怎能不恨?
“恨就对了。”
范青青不知何时起身,身上披着一层睡袍,盖住了身体,却挡不住曼妙玲珑。
“但,你首先要解决的是,你体内的焱龙之火。”
范青青盯着陈子焱,精致的瓜子脸,浮现出一抹凝重。
“这三年,我传你古武,借助女子监狱的阴寒之力,这才堪堪压住你体内的焱龙之火。不过,只能是压制,要彻底解决,除非找到一名玄冰灵体的女子,阴阳结合。”
“玄冰灵体?”
陈子焱浓眉一拧,“一定要结婚?”
“半年之内,你若不跟她在一起,你必死无疑。”范青青神色淡然地看着陈子焱,柳眉轻挑,“你有得选吗?”
“这婚,我结!”
陈子焱攥着拳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拿着婚书直接去找澜江乔家即可,他们会安排好的。”
“滚吧!”
范青青扭头看着铁窗外,摆摆手,下了逐客令。
“青姨,谢谢!”
“滚!”
范青青轻喝一声。
“好!”
陈子焱看着范青青,咬了咬牙,转身走了。
不过,很快陈子焱又突然折回。
“还不滚?监狱走回头路不吉利,你不懂吗?”范青青生气了。
“呃,青姨,别误会,我只是提醒你一句,现在的蔬菜水果农药残留太多,尽量少用,比如黄瓜……”
“小混蛋,给我滚!”
范青青脸蛋一红。
“嘿嘿,走了,青姨,一年后,我一定亲自接你出来,以后我给你养老……”
陈子焱摆摆手,大步离开,这一次他没有停留,也没有回头,洒脱背影却盖不住眸子里窜动的火苗。
“他走了,你是不是也该走了,陪了他三年,不容易啊。”
陈子焱前脚一走,监狱长便抬脚走了进来。
“啪嗒!”
范青青没吱声,燃起一根女士香烟,扭头看了来人一眼,“可惜,三年了,也不知道他的焱龙之火到底是谁种的。”
“杨兰,一个蝼蚁一般的小垃圾,凭什么敢陷害子焱?”
“既然担心,何不查个清楚,以朱雀楼的实力,这点事你还解决不了吗?”监狱长轻轻哼了哼。
“他需要磨砺,他的路得他自己走。”
“我只能保护他三年。”
范青青蹙着柳眉,轻轻摆了摆头,看着窗外天空,低声呢喃:“焱龙降世,山河皆焚,他们扛得住吗?”